第77章
宁淅听得一清二楚,冷笑了一声,把手里的台本翻到具思飞独白的一页,看似随意地读了出来。 ——只要是对台词有些解的人,都能听出宁淅这一段“随口一读”有多么“降维打击”。 “这是一段人物情绪极为饱满的戏,几乎可以算作雷欧提斯这个角色的独角戏,不仅需要调动情绪的高亢嘹亮,你是一个表演者,是专业的话剧演员,你的发音更要圆润细腻,想搞什么,‘没有技巧全靠感情’?那你学几年表演干什么?不如套个爬犁去地里体验生活!你自己读台词的时候录过音没有?知道扯着嗓子乱喊有多让人生不适吗?这也就是现在时候好了,再往前十年、十五年,你这种货色还想上台?门儿都没有!觉得自己是大器早成的艺术家?觉得自己情绪丰沛?真到要劲的场合去看看!不给你砸下来都是那天茶碗焊在桌上了!” 宁淅将手里的戏本直接丢在了桌上,眼看着具思飞低着头颤抖起来,像是恼羞成怒、又像是要哭了——是真的被宁淅骂哭了,肩膀和腰背都颤抖着,猛地吸了一下鼻子,接着用手背狠狠在自己眼眶的位置抹了一把。 “思飞……”钟磬音立刻侧转过身,很是关切地扶住具思飞的背为他拍了拍,另一只手按着具思飞的肩膀温柔地晃了晃,宁淅看得扎眼,气不打一出来。 “你们要是觉得这样行、这样可以,那就这么办吧。不是我的本子,我管不着。” 宁淅冷声放下一句话,转身大步流星向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