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诗会藏锋
是慈父模样:「砚儿来得正好,试试新到的君山银针。」 茶汤碧绿,沈砚盯着杯中倒影,忽然道:「父亲可记得丙辰年二月二?」 瓷盖轻磕杯沿的脆响格外清晰。沈翊叹息:「那日为父在沧溟关外捡到你,襁褓里塞着半块虎符……」他忽然顿住,从博古架取下鎏金匣,「这物件,该物归原主了。」 匣中躺着枚青铜钥匙,纹路与萧景珩的玉带钩完全契合! 更鼓声中,沈砚翻过相府高墙。萧景珩果然蹲在墙头,手里晃着另半张地图:「沈小公子夜会情郎,带的定情信物倒是别致。」 「少废话!」沈砚亮出青铜钥匙,「皇陵里究竟藏着什麽?」 萧景珩忽然咬破他指尖,将血珠抹在钥匙纹路。青铜表面剥落,露出内里莹白的骨质:「前朝国师的指骨,能解百蛊。」他执起沈砚的手按在自己心口,「b如本殿下这要命的相思蛊。」 沈砚触电般缩手,却被拽进怀里。远处忽然升起烟花,照亮萧景珩眼底的认真:「二月二龙抬头,沈小公子可愿陪本殿下掀了那皇陵的顶?」 夜风卷着艾草香掠过屋脊,沈砚听见自己说:「好。」 五更天,听雪楼密室烛影摇红。慕先生将青铜钥匙浸入药酒,看着血丝般的纹路浮现:「楼主真要带他去?万一沈翊……」 「本殿下养的猫儿,自然得亲自教他磨爪子。」萧景珩把玩着沈砚遗落的香囊,唇角含笑,「何况那老狐狸故意透露钥匙下落,不就是想借刀杀人?」 窗外传来鸽哨,秦昭呈上密函:「三皇子连夜调动府兵,往沧溟关方向去了。」 萧景珩碾碎信纸,眼底映着跳动的烛火:「好戏,开锣了。」